一. 蔓延



是的 旅程之中 向來我們都是孤獨的流浪者 時間的過客 往四處漂流 我們在神祕的地圖中迷失 我們看到了一個男孩孤寂的他葬了一朵玫瑰 就像在悠悠的冥河中輕輕掬起一瓢水


而玫瑰的花色呢? 男孩不知道 就如同男孩也不知道 花的形狀 花的質量 如同不知道花的名字為何成為花的名字? 亙古的永恆之中 早已為我們建立了太多的答案 以至於對於答案本身為何是答案 這樣的原因都像是空中的棉絮 不停往太陽蔓延逸散到了我們無以復知的角落 藏匿到了無法辨識的空間 曖昧的存在著 然後 這樣的姿態 在經過了往天空延伸 向太陽依付的過程中 竟得以綻開展轉順著光線流瀉而下 幻化成了一朵朵玫瑰 躲在無以復知的角落


無法辨識的空間 曖昧的綻放



不 男孩並不是看不見 甚至 他的眼睛 受過獨有的祝福 遺留了懵懂般的純真 逸散出一種不曾存在的訊息 足以讓周圍的時空都凝結 我們都看過這樣的場景 在那麼一瞬 時間失去了他被賦予的意義 於是 煞那和永恆開始堆疊寧靜成了一切動態的避風港 我們記起了我們不願再記起的. 然而 因為這樣堆疊的失焦 那些記憶也失去真正的重量 人 事 物 全部的重複 錯亂 打散 再從組 誰昨晚留在我們的枕邊 是誰眷戀了誰的身體? 誰教會我們這些不該會卻又不想忘的東西?是誰又讓我們在迷失之中盡情放縱到不想停止? 這一瞬那些曾經那些畫面一擁而上 再轉換成寧靜的停格 那是他們最好的避風港 然後 開始堆疊 失焦 繁複的建構我們不忍的撇過眼 不再去注視男孩的雙眼 再也無法加以凝視 凝視過去 那些我們不該會又不想忘的東西 因此我們不敢去凝視男孩的雙眼 凝視男孩的懵懂純真 凝視著我們從男孩的眼睛裡看到的 那些寧靜的堆疊的許許多多的小小罪惡 那些反覆建構的關係. 那樣的雙眼的祝福 那若是祝福 他給人類太多困擾 他提醒了太多罪惡 那樣的純真雙眼 讓我們發現了我們太多困擾 太多罪惡 反覆建構 讓我們忘記去承擔 是那樣純真的雙眼嗎? 我們問自己 那樣的雙眼代表的是誰的純真呢


有人說 曾在男孩的雙眼裡 看過這樣一個故事那是酒館裡一對吵架的情侶 他們如此的相愛 因此女人揚言要自殺 砸碎的酒瓶 即將狠狠劃向自己的手腕 而男人卻到了吧檯 輕鬆的笑容掛起電話給新的愛人 隔著玻璃 透過他雙眼 傳來的聲音是如此的平順 如此的溫和 彷彿在夏日的午後草原上的一段漫步或是昨晚山谷吹來的那陣清風 那是有花和草的味道的那陣清風 我們還記得

我們都知道下一幕 會是一個讓我們不忍面對的場景然而現在的一切卻又如此美好 恣意的音樂 付出愛的女人 平順的電話聲 都在那一個畫面裡 造就了某種的平衡 卻更加深了罪惡的感受 我們祈求 如果沒了音樂 沒了酒瓶 沒了電話 沒了男孩的雙眼結局是不是就不會再是悲劇 就該像那些被祝福的故事般有著被祝福的美好 但我們都遺忘了

遺忘了酒瓶存在的意義是為了裝盛的容器 遺忘了電話的發明是為了信息的傳遞遺忘了那些工具本來就沒有對錯可言 遺忘了酒瓶和電話本身並沒有任何讓我們評價的資格 遺忘了他們只是上天的恩賜 就像火 像太空梭 像任何藉由某個靈長類的手上傳出呈現在面前的 我們稱為發明的物質沒有對錯



而真正讓他們變的危險的 原來是我們本身 我們的意識 我們的行為


不 不能 我們不能承擔這樣的原因 不要承擔這樣的原因 我們不知道!! 我們選擇繼續旅行 不看那些原因 用足跡和足跡 證明我們沒有犯錯 用語言和語言 證明我們的結論就是最好的結果 用旅行再旅行 去造就更多的文明 使用更多的物質 開創更長的歷史


只是 再沒有人記得那些結果的背後形成一切的原因 是什麼? 真正的原因 會是什麼? 我們的恐懼? 我們的傲慢? 我們依然選擇不知道 像我們不知道男孩的雙眼究竟映射出什麼? 究竟男孩的眼睛的純真是不是一種錯? 那雙眼是祝福 還是詛咒? 亦或是祝福本身就是一種詛咒? 我們都選擇不知道 我們只想知道結果 我們把它稱作答案 把答案的原因 丟在很遠的不知名的角落 我們看著被拋棄的原因不斷往太陽蔓延 飄到不知名的空間 再綻放成一朵朵玫瑰蔓延到旅程之中 變成了一次又一次點綴 山上 水裡 草叢間 星星的旁邊 陪著我們的足跡接著足跡 語言接著語言 文明接著文明 滿山滿谷 就這樣沉溺在其中原因是什麼? 我們選擇不懂 我們當然不懂 因為我們早已知道答案了



然後 我們看見男孩 葬了一朵玫瑰



二. 寧靜



因為有了不屬於自己的靈魂 某個夜裡他開始學會了飛行 他不明白漂浮的感覺 那瞬間很多事情都無法進入他的記憶裡 飛了嗎? 或者只是地面的突然下沉? 他其實無法分辨 是什麼時候開始飛的呢? 該定義做第一次飛行的 是指往上漂升的過程嗎? 如果是的話 第一次飄升超過一公尺 是什麼時候? 是某個寂靜春天的夜裡 繁花為他歌頌 星塵如流水一般在他身後飄散的那個夜裡? 不 這樣的高度 或許遠超過一公尺了 但是 沒有一公尺高的星星嗎? 他其實無法分辨 . 或是那樣的早晨 窗台靜靜的綻放一朵玫瑰的早晨 當他還沒意識到那朵花的名字叫做玫瑰的早晨或是當他甚至沒有意識到那是一朵花 沒有意識到那時已經是早晨的早晨? 對了 何時算是早晨?


在哪樣的時空裡 什麼環境下帶著什麼心情 有著什麼反應 作著什麼動作 是否 那時的他明白了他的原始中某個部份突然如啟蒙般的竟然渴望了? 就像是本能一般的東西. 一個人的寧靜飛行寂寞嗎? 天空很冷嗎? 到了雲的上端 感覺到什麼? 當空氣稀薄了 當身體需要的氧氣再不足夠從四周的稀薄空氣提供時 該怎麼辦? 四周會因此便黑暗嗎? 意識會因此而變的暈眩嗎? 還記得當時的感受嗎? 是否耳邊會有迷惑的音樂開始響起 像是上次那樣嗎? 那是一種感覺 緩慢而粘膩的 趴搭 趴搭 沒有停歇 是這樣的節奏嗎? 是什麼聲音呢? 曾經熟悉了很久 卻是從沒聽清楚過的聲音嗎? 帶著原始力量的招喚而一直藏在生命裡的聲音嗎 他又感受到了嗎? 是否 那時的他明白了他的原始中某個部份突然如啟蒙般的竟然渴望了? 就像是本能一般的東西. 有好好聽著那聲音過嗎? 趴搭 趴搭 此時會意識到什麼? 意識還在嗎? 在那段聲音的伴隨下 曾經又看到了誰 是誰? 熟悉而溫暖的 模糊的身影 周圍的顏色開始變的瑰麗 是他走了過去 或是身影走了過來? 正緩慢而粘膩的互相靠近 趴搭 趴搭



那熟悉而溫暖的誰是不是正用著自己熟悉的聲音 親膩的 叫他靜靜的聽 慢慢的聽 叫他從獨飛的寧靜 失序的意識中 抿出一個單純的部份 留住了所有的觸覺 所有的神經 所有的理性 去靜靜的聽. 聽見了嗎? 聽見了什麼? 聽見的是呼喊? 那些呼喊他的 或許是千古之前就開始呼喊著的東西? 那要求他傾聽的誰 或許只是對著任何不論有無生命的物體發出同樣要求的東西? 那些滑慢而美麗的節拍 在他失序的意識下努力掙扎而開創出的單純裡 膨脹著又擴散了 怎麼會又變成了 那個讓他意識又更失序 單純又更曖昧的存在? 多麼美的節拍啊 有沒有可能 是之前某個當時所聽見的聲音呢? 是哪個迷幻而愉快的瞬間呢? 那個繁花為他祝福的春天的夜裡? 那個有星塵在流洩的夜裡? 或是那朵玫瑰綻放的早晨? 真的是玫瑰嗎? 花開了嗎? 開的是真的花嗎? 趴搭 趴搭 真的是如此單純嗎? 是否 那時的他明白了他的原始中某個部份突然如啟蒙般的竟然渴望了? 這些東西 這些感受 他 是否 早已全都忘記了? 就像忘記 他的意識是否存在?


我們看著他的下墜 卻實在不想打斷這樣的暈眩 會讓人著迷的東西有存在的價值 那樣的聲音 那樣的節奏 在我們的耳裡 熟悉而迷離 像是某個情人的心跳 我們曾聽過 卻沒真正記起畢竟 那心也從不是為我們而跳 在我們出現的很久很久以前 它就存在了 悠遠而漫長 在我們和情人生活的每個瞬間 它總是不停的 發出機械式的聲音 輕微振顫 緩慢合諧





就像是誰在某夜的咖啡館的庭院裡 開啟了一場輕鬆的對話 或是某個懶洋洋的下午 一群奔跑的小學生輕快的穿過了我們的窗前 即使我們不在哪裡 它們仍就會毫無阻礙的進行 而即使我們因此而覺得快樂 它們仍舊不是因為我們的快樂而存在著. 或許 我們是打擾者 竊取者 偷走了這份愉悅 而換成了那些生命裡的一場小小的美麗 單純意外的美麗 猶如他在這個不需要被沉溺的緩慢節拍中沉溺一般. 這緩慢的節拍是最基本的祝福 是我們的心跳 它們是最為重要的祝福 也是最為輕微的祝福 如此的必要卻又如此的微不足道就像那咖啡館的對話 像奔跑而過的學生 那些愉悅我們的瞬間 不是為我們誕生 那些對我們在重要不過的動作 不是為讓我們歌頌而誕生

我們只是竊取它們所帶來的力量 像是個格格不入的打擾者 於是當我們聽著那心跳 我們也只能單單的聽著那心跳 而無法與之對話 就像我們無法參與那場輕鬆的咖啡館裡的對話 我們只能靜靜的聽 我們沒有參與那群孩子的奔跑 我們只能遠遠的看 旁觀者永遠無法了解當事人 我們感覺不到那該有的感受 . 心跳啊 你累了嗎? 你跳多久了? 你為何而跳呢? 一連串問題的答案 就像石頭 丟入了一潭悠悠的水裡 我們引頸期盼著落水時的回聲 卻什麼也聽不到 那我們就睜大了眼睛去端倪 去凝視 去相信如果那是一潭水 那我們一定可以看到在那光滑的表面上 將泛起一紋一紋的漣漪遊蕩 我們卻又什麼也看不到. 而我們將思索那樣的意義 不 我們將不敢思索那樣的意義 那樣的意義成分不明 那樣的意義存在感不明 我們對他們而言 存在感不明 我們存在與否 對他們不重要. 而我們可以去找結果 我們對結果一向是很有興趣的 那樣的結果是什麼? 是我們沒有意義. 對心跳而言 我們沒有意義 沒有對話的價值 即使我們想命令他因此停止 它依然會繼續跳下去而我們無法掌控 我們聽不見回應我們懷疑是否自己曾認真聽過 我們懷疑是否聽了夠清楚 足夠烙印在我們心海裡就像那些小小的喜悅中的每個片段 對話了多久? 跑過了多少孩子? 天空是亮的嗎? 然後我們慢慢發現 一切只不過是一個緩慢而寧靜的過程 心跳只是血液的流動下自然而然造成的共鳴 就因那是如此單純 以至於無法讓我們將任何多餘感覺 貼附在其上 就因為那樣聲音 單單只是為了讓我們血液足以持續而產生的跳動收縮所產生的副產品以至於更多更多的意義 都無法吻合他的意義 任何感受都是我們硬加入的主觀多餘感受 沒有意義的意義 無須回答的答案 不是讓我們笑為目的而對話的人們 不為我們奔砲的孩子們 不為我們而跳動的誰的心跳 不需要為我們提供更多意義 它沒有義務 然後 我們想起了很久以前的感覺 當我們試著去探求那些結果背後的原因 卻意外發現了那些幽靜的玫瑰綻放的真相 意外發現了我們並不喜歡原因 我們喜歡旅行 就像當我們試著去追尋 那些被給予的祝福與沒有對錯的工具究竟能不能刻意去責怪卻意識到其實我們不願去了解這樣的結果 不想去探究那些我們心裡的迷惑 我們全都記起來這樣的感覺了那份好久以前的感覺 是的 我們很熟悉 當時 在那樣的環境裡 在那樣的時空下 有種力量牽引著我們 改變著我們 那時的我們明白了我們的原始中某個部份突然如啟蒙般的竟然渴望了! 就像是本能一般的東西.



我們開始改變了


像一朵花的綻放美麗而無聲 像一朵雲的飄散悠長而寧靜 像一陣風的流動

或許誰都不會發現什麼不同 只是我們就這麼悄悄改變了 身為人類的我們 開始有了渴望這樣的感性存在那該是由理性佔據的心中


但我們是如此的理性 以至於忽略了我們用情緒在造就這份理性 忘記了期待 本來就是感性的一個部份 忘記了期待才是撐起理性的力量 忽略了足以撐著我們理性的那份力量 有著一個最原始的被給予的名字 稱為熱情 在熱情上我們堆了理智 造就一個堅強的堡壘 然而 我們都明白 熱情是最原始而不文明最單純而毫無來由的 本能的一種衝動 . 是在我們還是動物時就被賦予的能力是未曾開化不精緻不準確雜亂無章我們無法控制 是亙古以來始終無法掌握的動物本能 甚至在熱情消失後 一切將轉變為徹底衰滅 徹底沮喪的一部分



我們用動物的原始當作基底 用他的力量向上堆積 蓋上理性 試著發現真理


所以我們都了解衝動結束以後 我們得到的是什麼 它有個原始名字叫做失望 過程其實很簡單 首先是極大和極小的失焦之下造成了我們的暈眩 接著 一切將瓦解 理性的圍牆開始出現了裂縫 最深的地基在此刻開始傾倒 那應該是在黃昏才有的景象 所有的一切變的不再有他的價值 我們站在文明的遺跡上 看著荒煙蔓草已經取代一切 即使知道這樣的情緒終究沒有出口 我們仍然難以離開這份華麗的蒼涼 這不需要解答的答案. 最後 熱情開始崩散 我們的暈眩擴大 理性的神化失去能量之後 將以輻射的方式逸散一個又一個的理性開始了前往陽光漫長的旅行 他們自己為自己歌頌著 聲音如此迷濛 與我們的暈眩混合成了更深一層的共鳴 來自生命裡 來自最原始物質裡 我們看著理性逸散而出 崩散的熱情由於無法承受本身的重量持續向內收縮塌陷那樣的無力讓我們不得不抬頭望著天讓一切能量以最有效率的方式快速釋放 身體快速塌陷 從我們的張著卻發嘶啞的口中 意外發出了原始的脈動附和著滿天的旅行者傳來的歌頌我們的腳步停滯以至於無法上隊伍 我們的型態詭異以至於失去所有人的關心 我們的熱情崩潰收縮以至於無法發出聲音 我們的頹圮像是文明的崩壞華麗而蒼涼我們的倒下像是一顆恆星的死亡寧靜而壯麗 我們的熱情持續向內崩散卻毫無出口 我們的停滯 造就了自己的理性開始往天空的旅程 無法喊出的口中傳出共鳴的脈動 跟往著天空中旅行者的歌頌一起傳到了我們的耳中 我們想起一種熟悉的旋律 趴搭 趴搭 那是我們遺忘的聲音 那是不為我們聆聽而發出的聲音 那是單純到沒有附加意義的東西 那是聲音是我們的衝動 是我們的失焦 是我們的理性和熱情的矛盾 是我們存在不具有意義的証明 那是我們最原始的心跳 對他來說我們永遠都是打擾者 是我們用熱情堆起了理性 是我們用渴望欺騙了自己 是我們自己為重要到一切具有意義是我們不曾也不接受我們曾在那些不是為了自己而存在的時空 自大的幻想自己正參與其中 我們因此暈眩 理性失去力量 熱情逐漸崩散 意識失去控制 文明在此瓦解 所以 我們從不需懷疑 當他開始下墜了 當他以為聽到這樣的節拍時 那種暈眩的過程 會將他帶向哪裡



是的 他又不禁想起 是哪個日子裡 他發現了他擁有這不屬於自己的靈魂 是哪樣的日子裡 他意識到他開始學會飛行 離開地面飄升 或是地面離他下沉不 他不是為了炫耀才飛翔 也找不到炫燿的價值 這能力是祝福或不是祝福 這樣的力量以這樣的方式存在 究竟給了他什麼? 他是否意識到那個黏膩而緩慢的節拍 再一次帶著他墬落? 他墜落了嗎? 現在在哪裡 又將往哪裡而飄去 是往陽光的方向嗎? 而現在是否應該是夜裡 趴搭 趴搭 那個熟悉的人影 是在招喚他嗎? 那個聲音 是因他而生嗎? 理性的單純存在於哪裡? 在失去的意識和蔓延的暈眩中 留下一個這樣的部份給那個的影子 給那個節拍 再用著已經不能算是聽覺的傾聽 是否 他又掉進更深的暈眩? 迷惘了嗎? 刻意清醒的單純所吸收進入的 卻又如此優雅的將一切帶入更深的迷惑. 這是哪個夜裡 不 這是早上嗎? 花朵都開在早上的 那現在開的是花嗎? 他墬落了嗎? 他是否意識到一切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只是這空間的打擾者? 無法對話的旁觀者? 是否 那時的他終於明白了他的原始中某個部份突然如啟蒙般的竟然渴望了? 就像是本能一般的東西.他是否也把頭仰起了 用著奇怪的方式 去承受身體撐不起的重量 去承受那份崩潰? 他意識到他在承受嗎? 是否那些無聲而漫遊的理性 也正從他身上脫離了而成了另一部分的流浪者了? 他迷惑了嗎? 那始終不屬於自己的靈魂 是否也會在此刻逸散呢? 他是否不能飛了呢? 趴搭 趴搭 會不會 他也會聽到了這樣緩慢的節奏 ? 慢慢的與他古老的熱情產生共鳴 再漸漸崩散 那時 又是什麼樣的時刻? 黃昏 還是黎明? 為何 當初他要飛到如此的高度 讓空氣稀薄到無法撐自己的飛行? 他開始失焦了嗎? 在那樣失去聽覺卻又聽到的音樂聲中 他的單純的部分是否也因此開始振顫 蔓延? 於是 是否單純的邊界開始曖昧不明 是否單純的核心開始模糊不清 ? 是否單純的意義開始消逸無蹤? 那時 是因為他的渴望嗎?


是否 當他習慣於仰著頭望著天空 當他意識到理性的漫遊逸散無蹤 當他從口中若有似無的發生共鳴 當他懷疑這一切只是不經意的錯覺時他也會開始像一顆恆星經歷了毀滅時的無聲的爆炸呢? 他是否意識到這痛苦? 那是痛苦嗎? 他是否想起了什麼感覺 熟悉而遙遠 一切痛苦的盡頭 一切絕望的終點 就是死亡了嗎? 他是否懷疑起何謂死亡? 這樣的暈眩下去 這樣的爆炸 帶領到前方的 就是死亡了嗎? 狠狠墜地的那瞬間 所謂的死亡就是那一刻了嗎? 到了那一瞬間的撞擊 一切是否改變如果是這樣 為何他仍然不知道會往何方飄散呢? 他在墜落嗎? 他有重量嗎? 是因為能量的離開 讓他失去了造成墜落的重量? 還是因為這樣的暈眩 讓他分不清地面的方向以至於無法習慣性墜落? 或是這樣的迷幻節拍 造就了一種浮力存在 或是重力失去效用的緩慢而粘膩的空間 使他無法墜落 迎地面向死亡的撞擊呢? 他是否意識到痛苦那是什麼? 神經的傳遞造成大腦的反應 失去意識的他意識的到痛苦嗎?

他明白了嗎 那些死亡的瞬間 那些停止的時刻 是否也沒有任何意義 任何價值 像那夜庭院的對話 像那天奔跑的孩子 像他無力參予只能打擾的畫面 像那亙古的心跳 像是那緩慢的單純節拍讓他無法將任何額外的意義加諸其中 這感受是否讓他繼續失焦? 那些真正讓他痛苦的 是否只是邁向死亡的過程? 那種緩慢而不知去向的漂盪是否在一個單存的無法在附加的感受上 加上了太多的熱情 造成了太多的衝動? 當時 一切的一切 是否也是因為那時的他的原始中某個部份突然如啟蒙般的竟然渴望了?


他於是明白了 原來一切的目的 本不是因他而生 在漫長的旅程當中 他只是打擾者! 當一切從疑惑變成確定了以後。 浮力也因此消退 迷幻空間也失去支撐而瓦解 他開始 加˙速˙下˙墜˙ 在墜落之中 一切 都變的開始變的清晰 月光在他的左方 陽光在他的右方 為何有著如此驚異的場景 他凝視著 眼前是一場黃昏他的腳向著有玫瑰點綴的星空 剛清晰的意識還來不及抓住雙腳的擺動而任他虛無的飄浮



他的頭正向著一片頹圮的廢墟下墜 恰巧是這樣的背景下 黃昏成了最佳的點綴 他意識到他和那些理性成了反方向的對比昇華的部分往陽光與他差身而過 旅行而歌頌著 而他本身是一個燒盡的熱情 崩潰的意識 殞落的恆星 正在為這個華麗而蒼涼的頹圮文明 抹上了最後一筆的虛無 沒人會去責怪 黃昏裡出現這樣的流星的 也沒人會去責怪 這樣的流星將一切的文明遺蹟帶走 那些沒有出口的情緒 正需要這樣的崩潰重疊輝映 當疑問變成了肯定他依然下墜 他的不屬於自己的靈魂 也依然附在他身上 他還可以再飛 但在下墬的過程中 他不願去想他該不該繼續飛 就像不願去想 為何他只能擁有 一個不屬於自己的靈魂 卻從不曾擁有自己的靈魂? 他已經暈眩太久 不想思考 他現在只想要確定 他只想要感覺 感覺到 其實 當下墜的夠快的時 身體的血液 可以經過皮膚穿過的高濃度氧氣 在微血管直接進行交換 而完全不用呼吸 我們的心臟 也因為減輕了將血液送到肺部的壓力 釋放了長久的勞力 而改成輕盈的脈動 輕盈到 讓他再也聽不見那緩慢而粘膩的聲音



他覺得很高興!



三. 寓言



在這個椅子上 我們漸漸認清了他自己早已遺忘的長相很久以前 沒有星星 沒有太陽 沒有玫瑰 甚至還沒有迷惑存在時 他懵懂的爬了上去 那時甚至他還學不會站立 還不知道站立的存在對一切的意義


宇宙誕生之前 我們學會哭泣 因為我們注定要參予了一整場的幻滅 迎接虛無. 他開始在位置上逐漸凋零 他記起一些人 懷念了一些過去 似乎他又將忘記. 從什麼時候開始 他並不清楚 在這位置上的時間以太久 久到足以讓時間失去意義 變成了無法估計 也無法衡量大小的虛無點綴 荒盪而漂浮 沉溺又清醒 他想起了愛 又忘記了愛的意義 愛的理由 愛的原因 愛的代價 我們叫他去創造這個世界 我們叫他去無私 我們叫他去公平 因為在那位置上的 就只有他而已 於是他開片了一片樂土 讓我們去揮霍 創造了一顆泡沫 我們努力將它擴充 他盡量讓整件事看起來公平 公平很好 沒有什麼不好 公平是最被諒解的答案 公平是最沒有殺傷力的毒藥 公平是所有悲慘的強力粉刷 既不會脫落 也不會突兀 然後在這樣的環境下 泡沫繼續夢想般的撐大 我們持續旅行 遺忘原因 追求公平 追求著好像浪漫一般的公平 就像追求天下都一樣的陽光普照 永遠的鳥語花香 遺忘了夜型動物的悲鳴 那聽起來像是寧靜時的最佳點綴 帶走一切的孤寂 也忽略了等待腐朽生命體的哀號 他們的存在不再適合於此等的世界 我們將視而不見 他做到了 用盡一切的力量繼續開創這個泡沫 我們歡天喜地的遺忘自己的名字 甚至遺忘了他將連從椅子上站起的意義都將如我們的名字一樣的忘記

然後 公平的我們 開始要求他去開始公平的愛我們 公平的去愛我們要他愛的一切愛著崇拜他的人 愛著我們要他去愛的人 愛著相信他的人他迷惑了.



如同夜奔的獸不明白為何耀眼的白晝不曾停歇 而瑰麗的夜晚不再到來他開始不明白一些事情 他分不出來相不相信他的人有何分別 你曉得的 常常這樣 在行途中我們打賭 明天是好天氣 明天是壞天氣 今年會開幾朵玫瑰 或是一朵都沒開? 不管誰賭什麼 該發生的東西都會一樣的發生 歡笑和淚水 也只是無法改變的襯托 但是他不明白為何要先去區分相不相信他的人 再選擇愛不愛? 那是賭博勝敗的回饋還是不同族群的賞罰? 他迷惑在這個位置上的價值 重要的撐起這顆泡沫 卻又成輕盈的成為任何人的賭本. 他不了解他該試試去愛人的 他想 這泡沫既然被他創造的如此安好 這種怡然自得的環境中 愛人又有何妨呢? 就像每個小孩都會偷偷去廚房吃幾顆糖一樣 誰又不該被輕易的原諒? 是的 這世界上的每個人都該去原諒的 但幸運的他不在這樣的行列之中 幸運的讓人遺憾 我們不答應他靠個人意志去愛 我們不答應他無私的去愛 我們當然更不答應他誰都不愛他是必須去愛的 ! 但只能去愛那些我們要他去愛的對象 那些相信他的對象 那些賭注後的贏家的收穫 有人的賭注贏了一匹馬 有人是少許的乾糧 而他的愛是更輕蔑的賭資 就像押對下雨的一方 明天會有乾的稻草可以歇息 比賽贏的隊伍 有了錢和渴望的女人 當我們說 跳支舞吧 舞者緩緩的盪漾起來 眼神曖昧的飄向遠方即使她們的身體不屬於自己 眼神也不能將心靈出賣 心靈啊 那是對自己唯一擁有的眷戀了吧. 如果是這樣 創造一切的他 高貴的如此卑微 將他的愛給予那些再無知也無妨的賭徒 只要賭徒押對了邊 就可以擁有他的愛! 他的愛是不屬於他的 是所謂的公平才能造就的 在公平的泡沫裡 公平的旅程中 他公平的將心靈販售 成了公平的賭資 公平的結局 我們不願去贅述那些搶奪愛造就的戰火 為了他的眷戀造成的廝殺 以他的公平為名的毀滅


但願我們能明白 那些在生前就已留下的無盡的眼淚 是我們對他的悲憫 那些在最後迎接的虛無和幻滅 將會是他最安祥最寬容的依歸


他不知道理性是作什麼用的 他也分不清感性的疆界在哪兒 如果這個泡沫是用理性控制的那他該如何不讓自己用感性去面對我們和這一切 如果感性或者愛才是一切的依靠 那我們又如何要這種模糊的情緒達到真正的公平當感性阻礙著思考 理性又開始截斷悲憫 然後他將漸漸遺忘自己的長相 變成我們所習慣的樣子 語言的力量不復存在 因為那會讓要求公平的我們 堅持只能對每個相信的人說 又不能讓那些不相信的人聽到時間的定義開始瀰漫著模糊 他的容貌好像早已改變 又好像我們不許他改變 怕我們將會認不出 到最後 部分的我們甚至起身懷疑他的容貌有何重要 他的能力與位置才是一切 於是一切又再度迷惑 我們情願去遺忘那次質疑帶來的衝擊 遺忘那次疑問帶來的代價 如同他自願去遺忘他的容顏 他的一切 以及他愛人的能力 不或許他還記得 有一天 當時間再度復刻上意義 當這樣的泡沫開始出現任誰也無法察覺的裂痕 當我們早已發現 座位上的人 是不是還是他 會不會回應我們 都已不在重要並加以公平的遺忘時 他會開始他的漫長的旅行 看著我們對著那塊腐朽的木雕 不顧一切的禱告 再禱告

也許那天 在天的某一方開始下墜 也許那時有人葬了一朵玫瑰 他或許還記得 不能站立的雙腳還不需要記起站立的意義 來不及參予的眼淚全部藉由此刻傾覆 夜行的獸開始慶祝深夜的真正到來 腐朽的一切為面臨該面臨的一切而喜悅 公平被公平的瓦解 也許疑問從此不在需要答案 玫瑰的名字失去了依然有著原始的芬芳在某個不覆知角落 他可以開始釋放他屬於自己真正的私慾的愛



四. 引力



有一首沒有名字的短詩其中的片段是這樣寫的: 某天 遺忘的能力將慢慢的在生命中被學習 像是某種祈使句 某種魔力 某種與生俱來的本能 像是一種咒語 操控著向著前方飛行 想往回看 頭暈目眩 定神凝視 卻發現又回到前方的飛行 往回的動作 失去該有的功能 關於過去 一切已被禁止 至於目標 完全迷離 雙腳離開地面 背脊感受輕盈 所謂的方向 對這樣的飛行已經完全沒有意義 永遠在這之前 只剩一種可能存在 永遠在這之中 只能用一種方式對焦 只能朝前方探索 過去開始迷失 方向失去意義 遺忘的能力將在生命中被學習


這是一首短詩 從不知處開始 往不知處流去 在不知何時曾被吟唱過 又不知何時再被記起擷取到的片段 是剩下僅有的訊息 遺忘的力量是 招喚的神秘招喚出帶來消失的存在 帶來虛幻的真實 一盞帶來黑暗的明燈 一個讓一切指令停止的指令 一場讓回憶停止的回憶 一種讓所有夢想結束的夢想 將所有方向摧毀的最後方向 驅使著回憶只能避開那塊禁區 驅使著接受的訊息失真 驅使著記憶的動作封閉 將部分的組成抽離 剩餘的組成相互更迭 變成了一種最陌生的存在 用熟悉的成分 不同的組合 奇妙的變化 迷惑的結果 失去真相的答案 沒有中斷的短詩


因為這被剝奪的部分 而被賦予了活下去的力量 遺忘是一筆交易 像是被限制的自由之下 允許了所謂中的和平 在哪一方面被強烈的抑止了 開始在另一方面努力的追求那種補償 . 於是 雙眼之間 映出的不在是昔日的世界 雙腳學會脫離地面 身體可以在空中浮動 飛翔的鳥是胸口溫熱的掩蔽 多餘的衣物不在重要 沒有干擾的視線可以觸及如此高的天空 如此快速的墜落 預言在此刻開始消失 新的未來 逐漸幻滅 意識仍在汨汨的波動 當夢想便成真實那一刻 玫瑰的名字早已被遺忘 呼吸 成了奢侈的點綴 但 被抹消的回憶依然存在 即使用開創一切的雙手 奮力撕開胸膛 看到了心肺血液之中那一望無際的星空 卻依然無法找到消滅過去的關鍵 遺忘便是最後的咒語讓一切的真實變成不真實 再讓這不真實的部份回到真實之中 身體繼續漫長的飛行或墜落 無法停止


沒有終點的流浪 沒有停止的徬徨 雙眼被遺忘命令下聚焦於前方 思緒被遺忘控制向多餘的時空逸散 這神秘的缺塊永遠都無法在被填上 連遺忘本身 都更加交織迷濛 細細的聽這喃喃竊語 多像一陣咒語 一場風 卻更像一首短詩 沒有結束的短詩 永遠都無法正確捕捉他的意思 像是過去的消失正向著這方吶喊 但模糊的傳遞只讓暈眩的感官強烈的暈眩成為更迷離的繼承 然後 從哪爬起一些片段 始終是迷失的 註定迷失 旅程得以繼續 未來得以傳撥 玫瑰依然綻放 天空持續剝落 此刻才察覺那份詛咒 那樣的時空 沒˙有˙所˙謂˙的˙自˙我˙的˙部˙份˙得˙以˙存˙在˙



於是到了這裡,認清了破解了這樣的詛咒 “我”才終於出現 經過了漫長的亙古 這是一種關於溫暖而熟悉的認知


但我已不知自己是誰 我所學習的遺忘讓太多自我被抽走 離開土壤的玫瑰 不在是原來的玫瑰 遺忘太多過去的我 還能否是原來的我? 我迷失了自己的名字 被遺忘的詛咒所帶走 眼前這朵花開的真美 真高興旅途中一路有這麼多的花值得讓不再是自我的我駐足 覺得我突然好累一切的歸宿竟是如此荒謬不堪





五. 傳說



我是開始 也是最終我決定就把你葬在這裡



經歷了太多的飛行 體會了太多的墜落 到了一個最虛幻的隱諱的空間


沒有星星 沒有月亮 這是哪裡? 我遺忘了 從太多的記憶中甦醒 很久沒有看過真實的我認不清這樣的時空 原來很久以前 我做了一個夢 夢見我開創了一片世界 張開眼 卻發現一片黑暗 我才明白我在也脫不出這麼夢 自己創造的世界 成了加諸在自己身上的牢籠 多麼荒唐卻溫暖的感受 讓我在不知不覺中風化而侵蝕 看著幕色的黃昏蔓延著我的血液 絕望就成了溫暖的養分 而那遺忘佔據了太多比例時 思考就會開始逸散 亙古成了一瞬 寧靜而悠長 也許哪一天破滅的時間到來 這分時空再也不能撐起他本身的重量 時 夢境終可結束


但我遇見了你 一場注定帶來浩劫之中的美麗的意外 反而可以使我更加沉醉在夢裡不必甦醒 我已忘記自己的容顏 很多人說我看起來很年輕 又或許很蒼老 如同優雅的場合裡不應該出現的瑕疵般的突兀 那樣的東西本無對錯 而擁有永恆的我 從雙眼之中意識到的無可避免的與你的離別 也如註定存在的突兀般毫無對錯 人人都希望永恆 像是從時間逃離出來的一種寬恕和安慰 但又眷戀著剎那的燦爛 像是將時間集中於一點的燃燒和揮霍 在這無可避免的突兀之中 死去的寂靜走遠 還來不及思索的貪婪存在 終於意識到的開始因為困擾而衰老 而拋下一個我獨力去面對這分永恆帶來的意義 是的 他沒有意義 他沒有對錯 他不是突兀 甚至不是虛空 但他早已加諸在我身上 因此當我看著遠方的人們又開始盲目的揹起行囊 往沒有終點的旅途前進 甚至遺忘了這場旅途意義和一切的真相時 我變開始羨慕起他們並醉心於其中或許 那是我對他們開的一場玩笑 告訴他們只要這樣下去 他們就可以找到我. 也或許 是我心中有那麼一點不忍 讓他們陪我一同思考如何走出這場夢境 讓一切都消失 連他們也消失. 所以才給他們一個永無止境的迷途然後為此而努力著



但在這漫長中 我遇見了你


如果用亙古漫長的荒涼 可以替這瞬間消失的燦爛做最後的粉飾 那麼存在的一切 也不需太過感傷去面對 超過眾多人口中的愛情 蔓延了傳說的永恆 我遇見了你 在還不來及開始的一切存在之前 最古老的咒語將往後的可能都封鎖一隻來不及綻放的花朵 一場沒有序曲就落幕的繁華 一種帶著無限可能的消失沒有對錯 如此突兀 這是真實 卻遺忘了存在的意義 頹圮在永恆中燦爛於是我方從孤獨的漂流之中甦醒 此刻我在這樣的生命中甦醒 剛好趕上一場消失的華麗 與你相遇的瞬間換來一切靜滅


所以 我決定把你葬在這裡 太快開始的結束 太多恐懼堆成的永恆 是的 如果天生注定只有我能永恆 張開雙臂就能飛翔 這種祝福就成了我的枷鎖一身 所以 這樣的驟然消逝也是相對永恆的蹙眉輕嘆 寧靜的開始用寧靜消失 在這將我困綁的我所開創的夢境中 讓我迷失的一偶 我將依此紀念你 一朵不曾綻放卻依然華麗的花 不忍心感傷卻不能停止無盡的悲哀 我在這個空間紀念你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你的顏色 你的形狀 和你的質量 於是 我讓整個空間變成昏暗不明 好讓所有的一切認不清你的樣子所以沒有誰可以看清楚這份形狀 沒有誰可以分辨什麼樣的方向 而你就在那裡 那樣的一種昏暗的永恆的時空中 你不曾開啟 不會凋謝 也就沒有綻放的理由 也就沒有消逝的可能 你是一朵空氣 不存在的蔓延


帶給我的永恆的伴隨 沒有名字 沒有存在 全部都可以忘記 因為這一切不在真實 只是在這個時空 每當旅行的人經過 每當我再次駐足 我會想起這一切的存在 不曾開始的消失 我用這樣的一個時空 紀念著保護著 虛無的核心 就用最虛無的混沌去架構 是的 我是開始 也是最終 我會飛行 也會墜落 我終於明白了原來我做了一個夢 那裏我爬上了一張高高的椅子 我在那上面死了 又活了過來 等到容顏轉變 世人早已將我身分遺忘而瘋狂的追逐一切的傳說時我開始從座位上逃脫並漫遊 我迷失了自己的名字 變成他們口中的不存在我看見許多的人 我看見盲目的旅程 這一切只是夢境 而現在一切將要開始崩壞 人們在奔跑 我的故事也即將告終 所謂的永恆不一定需要真的存在 所謂的存在也不一定需要出現在現實 所謂的現實更不一定需要至高無上的對待 所有的虛幻都可以在不同的世界繼續復活



這樣的世界在剝落 人們在奔跑著 他們唱起歌來了 我以重力無法負荷的力量逸散 我是開始 也是最終 我終將會再回來 而此時我想起了你 回到那個時空 沒有名字 沒有質量 沒有消失 沒有光線 但有些東西是永遠存在的 那是散出的香氣 玫瑰即使換上了不同的名字 他依然芬芳 不存在的一切 會在某些地方依然呼吸脈動

在這個即將剝落的世界 用最原始的芬芳為名 我們紀念一朵玫瑰 剎那而永恆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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